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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奇原想抗命的,但生怕賀蘭萱兒又鬧絕食,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馬車,蹲在地上一邊畫圈圈一邊傷心地撫了撫自己的下巴,主要想把下巴往上提一提,使整張臉沒那麽瘦長,沒那麽像驢臉!

等他走了,落羽才一把撕下了臉上的假須,露出了清雅俊逸的面容,接著,蹲在賀蘭萱兒腳下,取出早就備好的鐵絲,巧手如蝴蝶般旋動,沒多久,那鐵鏈上的鎖“當”的一聲開了,賀蘭萱兒的雙腳終於重獲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修改過,我漏寫了落羽的身份,後來想起補上了。

這長須男正是賀蘭萱兒的表哥落羽,當日,他在回都救駕途中遇伏,假裝敗退,為賀蘭皇室保存了最後五萬精銳---------就是漏了這一段。

32傳說中的情敵

這會兒,馬車裏只剩下了他們兩人,賀蘭萱兒終於不能自抑地痛哭出聲,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眼中滾出。

落羽無聲地嘆了口氣,手忙腳亂地替她擦去眼淚,她吸著鼻子,擡起頭來問道,“先前你說,父汗沒事,是真的嗎?”

落羽點頭道,“宮變之夜,大汗親自出戰,大王子和大公主不忍大汗陣前送死,便命死士強行將大汗送出了皇宮。”

賀蘭萱兒的牙關咬得緊緊的,一張嘴,便能聽到牙齒不斷碰撞的喀喀聲,她緊拽著落羽的衣袖,聲音顫抖得不像話,“父汗,父汗現在在哪兒?”

落羽卻沈默了,眼底蒙上一層憂色,轉身擰開了水囊,替她倒了杯水,可她哪有心情喝什麽水,一把抓住他,眼中滿是恐懼,“告訴我,父汗在哪兒?”

落羽凝視著她,嘆道,“奉命護送大汗出宮的死士,全部殉國,大汗下落不明。在宮變的第二天,我救下了侍候大汗多年的內侍,他將大汗的遺詔和國璽交到我手裏,讓我務必送往大周。”

“遺詔?”賀蘭萱兒怔怔地迎著他的目光,“什麽遺詔?”

“萱兒。”落羽以低不可聞地聲音回道,“大汗的意思是,若你在大周過得不好,可回賀蘭繼承汗位,成為賀蘭的女可汗。若你不願意離開大周,那賀蘭汗位便傳給最強者,誰能平定叛亂,誅滅莫邪,誰便是賀蘭的新可汗。”

賀蘭萱兒突然有點懵,眼睛越睜越大,嗓子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她沒想到,父汗竟有意將汗位傳給她,過了良久才喃喃道,“遺詔在哪?”

“遺詔和國璽都在我的軍營,我沒敢冒然送往大周。”

“為什麽?”

落羽皺著眉,從懷中摸出一物遞給她,“當日,我在救駕途中遇伏,襲擊我的人馬卻並非是莫邪的人,在他們身上,竟有大周鑄造的令牌,上刻有‘東宮’二字,顯然是出自大周皇室。”

賀蘭萱兒低頭一看,果然,那用純凈黃銅打造而成的令牌,花紋繁覆而精致,正中端端正正雕刻著“東宮”二字!東宮是百裏辰的寢宮,任何人一看這令牌,便會懷疑,是百裏辰勾結莫邪,刺殺落羽!

但賀蘭萱兒卻搖頭一笑,“表哥,這令牌不會是百裏辰的,他若與莫邪是同夥,那莫邪又何必一路設伏,張著天羅地網,等著他入網呢?”

落羽點頭表示同意,“看來,是大周那邊有人要陷害這位皇太子。”

賀蘭萱兒“嗯”了一聲,沈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落羽微笑,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溫潤如水,笑容好像天上的暖陽,“你別擔心了,一切有我。”

賀蘭萱兒點頭,嘴裏忽然被塞了一顆什麽東西,甜甜的,居然是蜜果糖!

落羽像變戲法似的,拍了拍手,掌心裏便又多出了一塊沙棗糕!

他含笑將糕點遞到她手裏,“每年你的生日,大汗總會親自下廚,做你愛吃的沙棗糕和蜜果糖,我的手藝,自是沒有大汗的好,也不知這沙棗糕合不合你的口味?”

賀蘭萱兒凝視著手中的食物,眼淚再次從眼眶傾下,她竟然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每年的這個日子,也是沙棗花開得最盛之時,父汗會用沙棗蜜制成沙棗糕,為她慶生,年年如此,除了今年。

她將手中糕點放入嘴裏,果然清甜美味,更難得的是,竟有父汗親手做的糕點的味道。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這糕點之上,就如從前,每次她心情不好,他總是想盡了辦法哄她,讓她開心------------

待她吃完了沙棗糕,車簾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某蠢蛋正興奮地向路奇稟報,說抓到一過路的,極有可能是大周皇太子!

賀蘭萱兒和落羽對視一眼,皆是一驚!

而樹林裏正被一群蠢蛋團團圍住的百裏辰,更是驚訝,他以為自己是遇上了打劫的!

圍著他的蠢蛋之一,諂媚地靠近路奇,嘿嘿笑了三聲,“大人,可算讓咱們逮到大周皇太子了,上報給大司馬,您可是大功一件啊!”

路奇摸著下巴,打量了百裏辰半天,又借著月光,對比了一下百裏辰的畫像,總覺得不太像!畫像上的大周皇太子,面容俊俏,玉樹臨風,但眼前這人,臉色灰暗而疲憊,下巴還有叢生錯雜的須根,形象差太多了!別是抓錯了人吧?

他正研究著“畫像”,百裏辰卻沒了耐心,飛快地解□上的錢袋,丟了過去,“錢給你們,立刻讓路,別耽誤我的時間!”

那錢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朝著蠢蛋之一的腦門飛去!

蠢蛋之一“哎呦”一聲,接住了錢袋,掂了掂分量,又打開看了看,登時美得冒泡,兩眼放光----------金葉子,好多的金葉子啊!

眾蠢蛋圍了過去,先是滿臉震驚,接著歡喜異常,最後扔了刀,一陣瘋搶,互不相讓,打得你死我活!

路奇傻眼了,不知道該勸架還是該繼續確認百裏辰的身份!而百裏辰也有點懵,雖然他沒闖蕩過江湖,不懂江湖之事,但眼前這幫打劫的也太奇怪了吧?當著苦主的面分贓不說,竟還內訌了!

就在眾蠢蛋內訌的當口,四周忽然人潮湧動,樹影婆娑,沒等眾蠢蛋反應過來,幾百只火把便照亮了樹林,無數手持弓箭,甲胄在身的精銳兵士冒了出來,箭尖統一地指向眾蠢蛋!

眾蠢蛋驚呆了,這是什麽情況?

路奇也慌了,手忙腳亂地取出一個響箭筒,正要將它放上天空,耳邊卻聽到一抹冰冷的聲音:

“沒用的,你那些鐵甲兵,都被我解決了!”

落羽扶著賀蘭萱兒緩緩走過來,賀蘭萱兒的雙腳被鐵鏈磨破了,走路不太方便,但在別人看來,這兩人卻是無比親密,竟像是一對恩愛情侶!

路奇傻呆呆地看著他們,雙腿直打顫,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們!”

他到這會兒還沒搞明白,落羽大將軍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而一旁正被“打劫”的百裏辰,卻是雙目噴火,要氣死了,渾身散發著“怨婦”氣息,跳下馬身,他也不管現在是什麽狀況,周圍的賀蘭官兵會不會一箭射死他,只氣勢洶洶地沖向賀蘭萱兒,拉了她便要離開,“跟我回去!”

“不行,我不回去!”賀蘭萱兒連忙大呼,她出來之前就已經下了決心,不平定叛亂,絕不回去!

“不行?”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驟然加大,百裏辰已經氣昏了頭,目光犀利得幾乎可以將她射個對穿,“你一個女人,跑來戰場幹嗎?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知不知道?”

“在賀蘭,女人也可以打仗!”

“你現在是大周的太子妃,不是賀蘭的公主,你有點覺悟好不好?”

“我沒覺悟?百裏辰,我告訴你,賀蘭永遠都是我的家,你要是不滿,幹脆休了我!”

“什麽,你敢再說一次?”

百裏辰徹底崩潰,心頭怒火熊熊,臉色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了-------------他怎麽會瞎了眼喜歡上這個該死的女人?

“說就說,我還怕你不成?”賀蘭萱兒挺直了背脊,與他目光相對,宛如針尖對麥芒,天雷動地火!

眼看這兩人不管不顧,梗著脖子死磕上了,落羽連忙拉住賀蘭萱兒,“有什麽話等會兒再說!”

賀蘭萱兒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辦,得先解決了路奇!

而此時的路奇,在認清形勢之後,立刻體現了他身為小人應有的情商與智商,跪地高呼,“大將軍饒命,奴才投降,奴才投降!奴才願將功補過,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落羽看也沒看他一眼,只命士兵將這幫蠢蛋全部拿下,綁回大營!

落羽的軍營就在這棲鳳林,進了營帳,他便將賀蘭大汗的遺詔和國璽交給了賀蘭萱兒,並正式向百裏辰見禮,“在下落羽,拜見太子殿下。”

“原來是落羽大將軍,幸會幸會。”百裏辰不知吃錯了什麽藥,臉色突然不臭了,將賀蘭萱兒拉到自己身邊,和氣地道,“萱兒不懂事,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了出來,若不是遇上你,還不知道會怎麽。”

落羽看了看賀蘭萱兒,微微一笑,“萱兒自小被大汗寵著,是有點任性,還請太子殿下多多擔待。”

“她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會包容她。”百裏辰緊緊握了賀蘭萱兒的手,堅定而有力,向她柔聲道,“方才我在氣頭上,說話聲音大了點,你別生氣。”

賀蘭萱兒本來是很生氣的,但這小子一溫柔起來,她就不爭氣地沒脾氣了,“其實,是我不好,我讓你擔心了----------”

於是,小兩口上演了一出“和好如初”的戲碼,落羽就這麽被無視了!

看著這小兩口,落羽心下稍慰,卻又不禁有些黯然,只能知趣地告退,讓他們先在營帳休息一夜,有事明天再商量。

待他離開了,百裏辰便又臭著一張臉,“明天就跟我回去,打仗的事,交給淩遠就行了,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麽忙!”

賀蘭萱兒沒說話,低著頭出了營帳,讓小兵打來了一盆清水,親自擰了毛巾,侍候他擦臉,動作細致而溫柔,嬌軟的身子倚在他的胸膛,拂上他臉頰的氣息暖暖酥酥,讓他的心跳瞬間急亂了起來!

他警惕地看著她楚楚可憐的面龐,這又是什麽招數?知道他意志薄弱,想色·誘他?不行,他可一定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計!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遺詔的內容,落羽童鞋其實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才是重點,老汗王還細心地安排了寶貝女兒下半生的生活,估計百裏辰要看到遺詔,會吐血的~

33太子妃的魅力

他警惕地看著她楚楚可憐的面龐,這又是什麽招數?知道他意志薄弱,想色·誘他?不行,他可一定不能中了她的美人計!

可是-----------為啥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雙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擁住她,這兩天的思念齊齊湧上心頭,滾燙的雙唇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咬住她的唇瓣,在她唇齒間模糊不清地說,“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賀蘭萱兒柔順地點頭,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我不能不來,賀蘭是我的家,家裏出了事,我沒辦法不管,我求你,就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百裏辰與她對視半天,無奈地嘆了嘆,“你留下來又能幹什麽?難道你真想上戰場去打仗?”

賀蘭萱兒想點頭,但厚道地考慮到百裏辰不甚強壯的心臟,只好搖頭,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冒險的,我答應過母後,會平平安安回去------------”她說著說著,鼻子一酸,淚水便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你不是不知道,父汗現在下落不明,我哥哥和弟弟又戰死在城頭,姐姐們也落在了莫邪手裏,在這種時候,我若只知道躲在皇宮裏等消息,那還配為人嗎?”

百裏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卻又看到她手腕上被鐵鏈磨出的血痕,臉色頓時變了,“怎麽傷成這樣?”

賀蘭萱兒一嘟嘴,趁機蹭進他的懷中,委屈道,“是被路奇的鐵鏈磨傷的,本來已經不痛了,但先前你同我吵架,用力拉我手腕,就又出血了------------”

“是我?”被“黑鍋”砸中的百裏辰,捧起她的手腕,滿面懊悔,輕輕吹了吹那些傷痕,緊張地問道,“很痛嗎?”

賀蘭萱兒誇張地用力點頭,於是,百裏辰心中又湧起幾分心疼,緩緩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賀蘭萱兒瞄了他半天,忽然伸出雪臂,踮起腳尖,攬上他的脖子,紅唇軟綿綿地貼上他的唇,纖纖玉指在他身上緩緩摩挲,一邊點火,一邊解開了他的衣扣和腰帶-------------

百裏辰握住她不規矩的小手,聲音有些低啞,“別鬧了,起火了!”

“那-----------你想不想滅滅火呢?”賀蘭萱兒眉眼盈盈,整個人縮在他懷裏,丹唇似火地吮在他赤·裸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而溫暖的男性氣息,讓她無比安心眷戀。

百裏辰低喘出聲,一把將她抱起,放倒在氈子上,隨即覆下·身去,一件件解開她的衣裳,直到她完全赤·裸的呈現在他眼前,他火熱的雙唇印上她雪白的身子,一路向下輕輕啃咬著,舌尖停在她胸前的柔軟,癡癡流連,輕·佻地逗·弄著她,惹得她不住喘息,微扭著身子低聲輕吟,但卻仍努力保持著腦袋裏的一絲清明,在最緊要的關頭,驟然推開他,不讓他繼續下去!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百裏辰猛吸一口氣,撐起身子,幽怨地看著她,身下的欲·火讓他的嗓音變得異常暗啞,“你又怎麽了?”

“阿辰------------”賀蘭萱兒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微幹的唇瓣,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畫著圈圈,軟聲道,“你會同意讓我留下來的,對嗎?”

百裏辰嚴肅地盯著她,思想鬥爭了半天,最終暴躁地起身,咬著牙,揪了半天的頭發,才回頭瞪著她,“不行,絕對不行!就算你色·誘我,還是不行,一定不行!”

“為什麽不行?”

“這裏太危險了!”

“我保證聽話,還不行嗎?”賀蘭萱兒仍是不死心,至他身後抱緊了他,柔軟的身子輕輕磨蹭著他,“你要是答應我,往後,我什麽事都聽你的------------”

百裏辰快要被她“磨”瘋了,情·欲飆升到了極致,終於忍不住強行將她壓到了身下,一手牢牢地鉗制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頂,另一手往下撫去,略帶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就在他要進行最關鍵的一步時,她不慌不忙地喚了一聲,“百裏辰!”

百裏辰粗喘著擡起頭,瞇著眼望著這該死的小女人!

賀蘭萱兒笑了笑,“你要是不讓我留下來,那麽,一年後,我便回賀蘭繼承汗位,到時,你別後悔------------”

百裏辰目光噴火地盯住她,“你敢!”

“我當然敢!”賀蘭萱兒就這麽迎著他的目光,“所以,你還是讓我留下來吧!要不然,我說到做到,我不僅要繼承汗位,還要選多多的美男侍候我,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全都要------------”

百裏辰又要氣死了,瞳孔驟然收緊,一低頭,猛地封住她的雙唇,不顧她的掙紮,下·身狠狠地挺進她的身子,將她貫穿!

賀蘭萱兒不適地嚶吟喘息,他卻更加粗魯地不住沖殺,帶著怒火,抱著她抵死纏綿------------什麽什麽,要多多的美男侍候?賀蘭萱兒,你這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

而從未有過的激烈沖擊和帶著侵略性的兇猛進攻以及那樣粗暴的力道,讓賀蘭萱兒手忙腳亂,禁不住哭泣哀求,高舉白旗,卻不見他有絲毫停歇-------------

這場纏·綿大戰,只一個回合,便讓賀蘭萱兒累到虛脫,無力再戰-------------

百裏辰的指尖憐惜地撫上她唇角的破皮處,喟嘆一聲,再吻下去,力道總算輕了許多,從她的唇瓣一路吻至小腹,手指探向她溫熱柔滑的敏感之處,輕輕旋按,她剛剛才經歷了那樣極致的巔峰,身子極為敏感,這會兒被他一挑·逗,猝不及防地呻·吟出聲,在他身下達到了第二次巔峰------------

他收緊雙臂將她箍在懷中,眼睛卻危險地瞇起,“以後,你還敢說那樣的話嗎?”

在他強健的臂彎裏,賀蘭萱兒深深喘息著,身子綿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眼中滿是淚水,嘴上卻仍是強撐著,“那你呢?真不讓我留下嗎?”

說話間,她徒然哽咽,所有的悲酸委屈在這一刻盡化作淚水滾落,越哭越厲害,哭著哭著,幹脆兩眼一閉,號啕大哭起來,哭得百裏辰心都碎了,先是無措,繼而無奈,一面替她拭淚,一面沈沈嘆息,“好了好了,你贏了總行了吧?”

“我贏了?”賀蘭萱兒終於睜開了眼,暫停了她“嗚嗚”的發聲運動,燦然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那我能留下來了?”

百裏辰點頭,沒好氣地道,“又哭又笑,像個孩子似的!”說著,替她蓋上了薄毯,又道,“我也留下來陪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賀蘭萱兒窩在他懷裏,眼中滿是得逞的笑意,就知道他是拿她沒辦法的!

這時,有小兵在營帳外稟道,“公主殿下,大將軍命小的送了宵夜過來!”

這小兵相當懂事,只規矩地站在帳外稟報,不敢冒然進帳,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賀蘭萱兒答應了一聲,正要起身,百裏辰卻按住她,撫了撫她的頭發,語氣無比愛憐,“你躺著別動,我去幫你拿-----------”

賀蘭萱兒點頭,百裏辰便穿上衣裳,去帳外取來了宵夜,是一盤還冒著熱氣的沙棗糕,金燦燦香噴噴的糕點堆成小山形狀,放在雪白的細瓷盤子上,光是看著,便讓人饞涎欲滴。

百裏辰沒吃過賀蘭的點心,便抓起一個,嘗了一口,隨即一抹嘴唇,拍去了手掌上沾著的糕屑,皺眉道,“還是宮裏的水晶蓮子糕好吃!”

賀蘭萱兒不理他,一個人輕嚼細咽地吃著,“父汗曾說,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便是沙棗花,在我出生之時,禦花園裏的沙棗花香了整個皇宮,父汗便用沙棗蜜制成了糕點,為我慶生。後來,我每年生日,父汗都會做這麽一盤沙棗糕,除了今年-----------今年的沙棗糕,是表哥為我做的。”

百裏辰倒是一楞,“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不知道嗎?”賀蘭萱兒無語地看了他半晌,“依例,我們大婚前,你會親自主持問名納吉之禮,當時,你不在場嗎?”

所謂的問名納吉之禮,就是在大婚前,男方詢問女方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然後讓專業人士算上一卦,看看男女雙方的命相是否合適,若合適的話,便擇定黃道吉日,舉辦婚禮。當時,百裏辰是在場,只不過,儀式一開始,他就迷糊了過去,倚在靠椅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極度有損皇室形象!

賀蘭萱兒嗔怒地瞪著他,哼了一聲,“我怎麽忘了,那會兒,你心裏只有你的麗良媛,根本就不想娶我,嫌棄我是番邦的公主,那些問名納吉什麽的,你哪會放在心上------------唔!”

她記仇的話還沒說完,百裏辰便立馬摟住她,手臂繞過她的後腦,向前探出,緊緊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在她耳邊笑瞇瞇地道,“年輕人,不要老回顧過去,還是放眼未來吧,未來,你一定是最幸福的太子妃------------”

賀蘭萱兒從他懷裏掙出,仍處於不爽狀態,小手順勢錘上他的胸膛,斜睨著他,涼涼地道,“最幸福的太子妃?姑且看你的表現吧!”

“表現?”

百裏辰立馬精神了,當即又將她壓在身下,不由分說朝她頸邊吻去!

慌得賀蘭萱兒大叫一聲,連連擺手,拼命往裏躲去,邊躲邊求饒!

百裏辰一臉竊笑,摸了摸鼻子,而後鉆進薄毯裏,握住她的手,滿含歉意地道,“對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卻什麽都沒送給你------------”

賀蘭萱兒在他懷裏微笑,滿足地輕嘆一聲,“其實,我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禮物,我很高興-------------”

“啊?”

百裏辰皺皺眉,突然有點郁悶,最好的禮物?是落羽為她做的那盤沙棗糕嗎?哼,他就知道,那個落羽,是個敵人,得提防!

“阿辰?”賀蘭萱兒可不知道百裏辰已將落羽列為了天字第一號情敵,她心裏正甜著,喚了他一聲,使喚他道,“我渴了,你給我倒杯水來。”

百裏辰“嗯”了一聲,乖乖起身去給她倒水,她望著他的背影,抿著嘴唇,偷偷地笑得像個賊-----------傻瓜,在生日的夜晚,能跟你在一起,不是最好的禮物嗎?

待他倒來了水,她才坐了起來,接過茶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趁著他去放茶杯之時,她拿出父汗的遺詔,看了那麽兩眼-----------下一瞬,她一躍而起,因極度“驚恐”而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百裏辰擱下茶杯,回過頭,問道,“怎麽了?”

“沒事!”賀蘭萱兒答得又快又好,同時將遺詔藏在了自己身後。

“沒事?”百裏辰臉上掛著壞笑,“沒事你幹嘛又誘·惑我?”

“誘·惑?”

賀蘭萱兒楞了楞,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才驚覺自己沒穿衣裳,就這麽站了起來!她來不及臉紅,忙又鉆回了毯子裏,不理會百裏辰討厭的笑聲,她腦子裏仍在回放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句賀蘭文------------萱兒若在大周過得不好,不容於大周,可回賀蘭繼承汗位,立大將軍落羽為賀蘭皇夫!

說到這裏,我們得來先說說賀蘭國的歷史,賀蘭國與大周不同,民風開放,男女地位平等,不講究中原男尊女卑那一套。在賀蘭歷史上,曾出現過兩位傑出的女可汗,而女可汗便相當於賀蘭的女皇,女皇自然就要有後宮,有男侍。在女可汗的後宮,地位最高的便是禦封的汗夫,也稱皇夫,皇夫的地位等同於大周的皇後,在皇夫下面,還有男侍男寵男奴等一大批“不定數”的後宮侍寢壯男,以供女可汗隨時召喚!

賀蘭萱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這事絕對不能讓百裏辰知道,這男人,可小心眼了!

她呼了一口氣,偷瞄了一□邊的百裏辰,百裏辰也在偷瞄著她,兩人一對上眼,她便做賊心虛地幹笑了兩聲,“怎麽還不睡,明天還要趕路呢!”

“不想睡,怕睡著了,你又跑了。”百裏辰撫·摸著她散在枕上的青絲,手指挑起一縷和著自己的頭發,細細打了個結,認真至極地輕喃,“結發同枕席,恩愛不相離-----------”

結發同枕席,恩愛不相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讓賀蘭萱兒感動了,連在夢裏都笑了出來-------------

第二天,賀蘭萱兒和百裏辰在營帳裏跟落羽開了個會,大周的三十萬大軍還有三天才能到達賀蘭都城,在正式開戰之前,賀蘭萱兒決定先跟莫邪談一下判!

畢竟,她的幾個姐姐還在莫邪手裏,她擔心,雙方一旦開戰,莫邪會獸性大發,殺了她的姐姐們!

可是,找誰去談判呢?這成了三人最糾結的問題!

想了許久,賀蘭萱兒眼睛突然一亮,問落羽,“對了,那個路奇還沒死吧?”

“沒死,還活著。”落羽不明其意,答道,“昨夜打了他三十軍棍,這會兒還在哭爹喊娘呢!”

賀蘭萱兒一拍手,“沒死就好,我們就讓他去談判!”

百裏辰一臉詫異,“讓他去?開什麽玩笑,他可是莫邪的第一號心腹!”

賀蘭萱兒笑笑,“正因為他是莫邪的第一號心腹,所以,只有他最了解莫邪,知道該怎樣說服莫邪放人,讓他去,再合適不過了!”

落羽遲疑了半晌,“萱兒,路奇這人貪生怕死,見風使舵,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人,你讓他去談判,會不會太冒險了?”

賀蘭萱兒仍是笑,“你且放心,我敢用他,自然就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隨即,她向百裏辰和落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於是,挨了三十軍棍,屁屁被打得八瓣開花的路奇,終於有了發光發熱的機會!

他眼淚汪汪的被兩個小兵帶到了營帳裏,神情有點緊張,心裏有點發毛,不知道這三人想對他做什麽,不會是打完了他,還不解氣,又想哢嚓了他吧?

這麽想著,他就更怕了,於是,不等賀蘭萱兒開口說話,他便跪下抹淚了,“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賀蘭萱兒微微一笑,“我不殺你,我決定放了你!”

“啊?”她的聲音溫柔和善,卻讓路奇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我說,我不殺你!”賀蘭萱兒又重覆了一遍,站在他身前,笑容更盛,艷如春桃,將手中的一杯水遞給他,“你別緊張,先喝口水。”

路奇傻傻地喝了水,發了會兒呆之後,才想起要叩頭謝恩!

賀蘭萱兒笑道,“你不必謝我,事實上,是你自己救自己,你剛才喝的水有毒,只要你能在三天內說服莫邪放了我姐姐,我就把解藥給你,否則,三天後,神仙也救不了你!”

路奇又哭了,圈圈你個叉叉,這不是明擺著耍他嗎?莫邪最恨的就是賀蘭皇室,又豈會輕易放人?

賀蘭萱兒見他不說話,哼了一聲,“怎麽,你不願意?”

路奇又驚又怕,頓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公主,奴才--------奴才-----------”

百裏辰在一旁閑閑道,“他既然不願意,也別勉強他,咱們不是還有第二個決定嗎?”

第二個決定?路奇淚眼婆娑地看著這三人!

“沒錯,還有第二個決定!”落羽答得幹脆極了,立馬示意那兩名小兵上前,指了指路奇,吩咐道,“拉出去,砍了!”

不合作,就砍了------------這就是他們的第二個決定!

帳中頓時寒風颼颼,氣溫驟然降至冰點!

“嗚嗚-----------”路奇嚇得雙腿發軟,只得唯唯諾諾地點頭如搗蒜,“奴才願意-------------奴才願意!”

這三人都沒有好心眼,都是壞人,太欺負人了!

34七公主閃亮登場

搞定了路奇,落羽的五萬大軍便繼續向賀蘭都城進發,一路馬不停蹄,飛速前進,當夜便到了北疆塞上,估計次日下午便能到達賀蘭都城!

此時雖已是初夏時分,但此處一入夜卻仍是寒意刺骨,黃沙滾滾。賀蘭萱兒是在塞外長大的,自然習慣這種天氣,落羽只擔心百裏辰養尊處優慣了,會不適應這裏艱苦的生活,於是,細心地命人在他的帳篷裏鋪上了極厚的貂皮氈子,盡量讓他睡得舒服一些,至於吃的食物,也讓廚子按照中原的口味給他做!

這讓百裏辰頗有些感動,不過,感動歸感動,對情敵的戒備程度卻絕不能放松!

就好像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賀蘭萱兒便不見了人影,百裏辰立刻警惕了起來,穿了衣裳便出了帳篷,隨便找了一個小兵問明了落羽的大帳在哪兒,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想看看賀蘭萱兒在沒在裏面!

他剛走到帳子外,便聽見一串清脆如銀鈴的笑聲,果然,他的太子妃就在帳子裏!

氣死人了!

他的臉色當即沈了下去,不理會帳外小兵詫異的目光,伸手撩開帳簾一看,他的太子妃此時正跟落羽有說有笑的,英俊帥氣的落羽面帶微笑,現出無辜的樣子看著他的太子妃,輕聲說著話!

註意,因大帳裏只有落羽和賀蘭萱兒兩人,所以,落羽說的便是賀蘭國的語言,嘴裏嘰嘰咕咕的,帳子外的百裏辰一個字也沒聽懂,滿頭黑線,腦子裏全是問號,帳子裏的賀蘭萱兒卻又是一陣歡笑,笑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該死的賀蘭萱兒,笑什麽笑,有那麽好笑嗎?還笑得那麽粗野,太子妃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接著,落羽又不知說了什麽,賀蘭萱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嬌嗔地瞪了落羽一眼,回了句什麽,臉上一紅,垂眸低下了頭去!

百裏辰看得怒火中燒,他們那什麽時,也沒見她這麽嬌媚迷人,真是豈有此理!

他受了打擊,氣勢洶洶地就要“殺”進去,帳簾卻突然從裏面掀開了!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賀蘭萱兒雙手叉腰,眼睛立時瞪得溜圓,“你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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